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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:篮色的粒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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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厄赫丝感觉到,她化成了光,一颗微小的蓝光,这颗蓝光似乎就是现在的自己,自己的身体,究竟这副身体是什么?是真的存在的实体,还是名为概念的意识?厄赫丝完全无法定论,因为现在的情况,是她用尽目前所学的知识都无法解释的状态。

    她继续扮演着蓝光在漂流,她所处的位置是个奇妙的场所,是一片开阔的漆黑空间,但这种状况只持续一会,她就见到其它的事物,那是跟她一样散发篮色光芒的粒子。那粒子以厄赫丝为中心,在她身旁环绕,带给她一种无法解释的舒畅感。

    她享受了一阵子,接着,在她注意到的时候,蓝色的光之粒子已悄悄地将包围,挡住她的视线,困住她的移动空间。厄赫丝非常不适应这种感觉,她拼命晃动变成蓝色粒子的自己,努力去挣开那些贴着自己的其它蓝色粒子。

    那种重复性的逃脱动作,厄赫丝不知持续多久,直到她感觉越来越痛苦,周遭越来越冰冷,她才察觉……自己不知何时掉进了池水,池水里无法呼吸,她拼死浮出水面……在上岸的过程中遭遇钩流蛆的袭击,好不容易摆脱后,发现自己离开池水来到的地方,是一座黑岩洞窟。

    ……厄赫丝思考到这里停了下来。她知道这份脑内回忆,根本无法完全说明她为什么会掉到这个洞窟,还变成没见过的少女模样。但是,有一点她明白了。那就是……。

    “我似乎在失去人类肉体,成为蓝色粒子的时候,得到一个机会……。”

    神,似乎回应了厄赫丝的期待,给她一个机会,那就是让她重生,让她以不同的姿态在现。厄赫丝本该在那场灾难后死亡,但现在却没事般活的好好的,而且,她还重生成从来没见过的模样。这样的结果,不就恰好说明了神听到她的渴求,对她做出了回应的证明?

    厄赫丝出现那般认知后,头部又再度探出岸边面对池水面。她看着池面的少女样貌,那个她自认为是神赐予的重生姿态,而且,看着看着,嘴角便不自觉上扬。

    “果然没错……人类的外貌,野兽特征……不,这种感觉更像是渴望'吃'的喰兽特征。那对红色的双眼与尖细的利齿,出现在身上……这样的自己,不就是先前一直想证明的'理想'的答案吗?”

    喰兽是来帮助人类进化的存在……现在的姿态就是人与喰兽的融合。那个不知存在哪里的神,把她变成这样,就是要告诉她这个答案。

    厄赫丝嘴角扬的更高,展现的笑容散发出与她年幼样貌不称的成熟妖异。

    “现在的自己,究竟是算人,还是算喰兽呢?真好奇。等回到帝国干脆解剖自己看看好了……等等,那样我不就死掉了吗?死了,要怎么知道答案呀……呜呜,好令人困扰。好麻烦。但,我好想知道答案喔。例如:自己变成这样的关键是什么?是被'那讨人厌的喰兽吃掉的关系?还是自己变成了那个蓝色的光之粒子才是主因……既然不能拿自己当研究的样本,那么只要找到跟自己一样遭遇的家伙当实验体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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