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：真没出息

    阳新国的边界自古多动乱，平乱之后，设立城池，名为阳东城。 </p>

    只是阳东城一边陲小城，去朝廷远，山高路远，交通不便，分配的官员不能一一到位。长久以来就出现了“民多相公少”的现象，百姓不得安居乐业，城内时常发生暴乱。 </p>

    不知是谁听闻开赌档和烟楼馆是个赚钱的门路，开了先例，苦于谋生的小老百姓们纷纷扑入其中，掀起了烟草和赌博的热潮。 </p>

    城内混乱一片，为了更好地管辖与治理城地，阳东城城主设下阳东守卫军，一百人一队长，十队长一小校，十小校一大校，十大校一统领，八统领一军领，军领听命于阳东城城主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 </p>

    阳东城的财政收入本就不高，城主不愿意出钱给军队发粮饷，军队的各类开支都自费。久而久之，军领下令，做买卖交油水钱成了阳东城的规矩，其中做赌档和新型烟楼馆生意的占了大头。 </p>

    阳东城城主见此事有利可图，也就顺其自然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巡逻的守卫军见城主不管束此事，收起油水钱来更是肆无忌惮。 </p>

    今夜，一个吊儿郎当的守卫军在巡逻，看见街头的木屋透出烛光，轻哼一声，加快脚步向前走。 </p>

    昏暗中，那守卫军绕开齐凡，伸手就向门口的老伯要油水钱。 </p>

    老伯也是个懂规矩的人，看见守卫军伸出来的手，立刻就把十个阳铜币往守卫军手里塞。守卫军把油水钱塞进腰包，敷衍着说：“下次不要开那么晚了。” </p>

    老伯点头哈腰，连声答应。守卫军听了心花怒放，转身就走，这时才看见站在旁边的人原来不是赌客。 </p>

    “哟，这不是齐凡吗？”守卫军环住齐凡的肩膀拍了拍，齐凡顺势点点头，闷闷地应了他一声。 </p>

    “我先走了，下回再见啊。”守卫军挥挥手，没等到齐凡回答，倒是听见老伯喊了声“官爷回见”。 </p>

    结果守卫军回头瞪了老伯一眼：“你也配和我说话？” </p>

    老伯缩了缩脖子，等那卫军走后又骂骂咧咧。 </p>

    “想娶我女儿？”老伯坐在门前旁边一张木椅上，点起烟管，淡淡道。 </p>

    “是的，我很喜欢离斐，我和离斐是真心相爱的，希望伯父能成全。”齐凡倒很坦然。 </p>

    “喜欢？真心相爱？能不能不要他妈这么搞笑？这世道，你说你喜欢她，她说她喜欢你，就在一起了？就这么随意泼出去的水，我舔都舔不回来，我生她干嘛？”老伯老神在在，嘴中呼出一层层烟圈，脸色有一丝怒相。 </p>

    “我是真心和离斐相爱的，你看，我都很有原则，我不会收油水钱。”齐凡神色难看，反回一句，声音凛然。 </p>

    “不收油水钱？你他妈这样很伟大？原则，有原则能当饭吃吗？我现在就要你拿一万个阳银币当聘礼，你他妈拿的出来吗！”老伯挺起身，甩了一下烟管，对着齐凡张口喝道。 </p>

    齐凡气结，无力反驳。 </p>

    老伯从木椅上跳到齐凡面前，拿着烟管指着齐凡鼻子，瞪眼怒骂道：“你看，你今天拿不出来一万个阳银币，我卖她到妓楼为娼，给我赚钱，是不是给你这白痴白白拐走更值钱！过几天，你拿五千阳银币来，我再卖给你！你他妈要不要？真心相爱，爱个什么东西！拿不出来？我再卖她去给别人，过几天你再拿一百阳银币来！要不要？不要？我再卖出去给别人赚钱，你再拿十个阳银币来，你要不要！不要？再卖一次，你再来，我免费给你，让你们相亲相爱！爱？真他妈没东西！” </p>

    齐凡拳头紧握，捏的作响，轰咔轰咔，脸色铁青，青筋暴起。 </p>

    “原则？不收油水钱？人家还会赚钱，你会什么？白嫖吗？真他妈没出息的东西！”老伯转过身将烟管扔在木椅上，进去屋里关上门。 </p>

    齐凡被骂的浑身煞气冲冲，老伯的话此时在他脑海魔怔般，齐凡此时非常气愤，转身就走。 </p>

    “父亲你干嘛？”老伯怒气冲冲看着楼上的王离斐，王离斐此时被她妈妈拉着不让见齐凡。 </p>

    “你个臭丫头！我生你养你，白养了？私奔？孩子她妈，明天就让王婶带她去乡里。”老伯又点了个烟管。 </p>

    “父亲你干嘛！我不去！我不去！”王离斐声嘶力竭的怒吼。 </p>

    “臭丫头！我还治不了你了？”老伯给了王离斐一巴掌，王离斐被扇趴在床上，老伯气冲冲下楼。 </p>

    “我不！我不去！”王离斐嘶哭道。 </p>

    ………… </p>

    当齐凡回到自己的木屋睡觉时，却怎么也静不下心，脑海里一直回响着一个声音，开口就是喊他拿一万阳银币来，真他妈没出息。 </p>

    齐凡越听越烦躁，重锤几下床板，拉过被子，直接躺下睡觉。 </p>

    翌日，齐凡照常出来巡逻，空闲时绕道去了楚韵和李源一起住的木屋，正巧碰见李源和楚韵在刨木头，开玩笑道：“你们哥俩准备改造自己的木屋了，搁着刨什么木头呀？” </p>

    李源咧嘴一笑，故意抱怨道：“谢天谢地，总算来了个人和我们说说话了。”李源用手肘戳了戳楚韵：“还不是他非要找点事情做嘛，帮别人盖房子。” </p>

    齐凡走到李源身旁，拍拍他们的肩膀：“好好干！”随即又问：“大哥怎么样了？恢复得还好吗？” </p>

    楚韵接话：“还不错，只是伤太重，都快到饭点了，还在疗伤呢。” </p>

    “哎，你要是担心，就去看看大哥。”李源刨着木头，头也不抬地说。 </p>

    齐凡瞧了瞧木屋：“没事，我就不去打扰大哥疗伤了。等大哥身体好了，我们四个聚一起庆祝一下。” </p>

    齐凡想要借钱，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，面露难色。楚韵察觉了齐凡的表情，假装随意地说：“齐凡，你要是有事就和我们哥俩说说，就算帮不了你，也能给你解解闷。” </p&gt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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